文字、攝影/徐仁修 2024,01,26
三十年前,我曾在思原埡口進行連續三年的自然觀察,後來寫了一本「思源埡口歲時季」,這本書讓我有幸得到『吳三連報導文學獎』。即使在觀察結束之後,我還是有機會就會上去看看那些老朋友:大樹,以及許多已仙逝的老朋友之後裔。
1995年我成立荒野保護協會之後,連續每年帶領荒野的夥伴們來思源埡口進行數日的生態之旅,也在這裡開創『黑夜中的松林冥想』。我也對荒野解說員開放了幾處我的秘密花園中的兩處,作為原始森林自然觀察體驗的活動場所。他們暱稱這森林叫『阿修森林』。
我卸下荒野理事長之後,我一面長期進行世界熱帶雨林的拍攝,也在幾個特別的國家推動當地的華人社會,成立荒野保護謝協。在這漫長近二十年期間,重訪思源埡口的次數大大的減少,只有在特別的日子才會去一、二天。疫情期間,我閉關寫作,有時關太久了,就會去思源埡口探訪老友,呼吸新鮮自由的空氣。
這幾天的寒流,為了讓拍攝我紀錄片的七日映像團隊,體驗台灣的冰雪,約了他們一起到思源埡口,體驗霜、雪、冰、霧淞,以及”一里不同天”的埡口天氣。
2021年歲末,我們曾來過,當時,氣溫不夠低。但寒霧中。我們拍到了成群五色鳥(也稱台灣擬啄木鳥),在蓪草樹上吃剛成熟的種子,以及鐵線蓮剛展開的含雨珠毬果。2023的歲末我也來了,雖然很冷,但只有霜與很少的霧淞。那時一隻被冰霜凍結的青斑蝶,讓我沉思許久:為何牠沒有向南部或朝低海拔遷徙?牠是不是地球氣候變遷下極端天氣的受害者?後來在陽光照射下,冰霜解凍,牠從草枝上滑了下來,我知道牠已經被凍死了。
我把這幾年冬季在思源埡口拍到的冬日物語分享給夥伴們,從中也許你會發現,為甚麼我對思源埡口情有獨鍾?也有獨特的見解…。